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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裏,駱寶寶還在掙扎着,顯然是也想要去醫館裏看白雪洞主的周霞。
這小傢伙,完全就是外貌協會的。
只喜歡跟長得帥長得美的年輕男女玩耍,對譚氏那種老太太和老楊頭那種老頭子,她壓根兒就不挨他們的邊兒。
老楊頭逗她,她就躲。
譚氏這兩天閒來無事也來逗駱寶寶,看到譚氏那雙霧蒙蒙的眼睛,一動不動,半點生氣都木有的樣子……
駱寶寶直接就嚇哭了。
這真是讓人啼笑皆非,但也不好去訓斥,畢竟是兩歲還不到的小孩子,啥都不懂,就憑着自己的本能去行事。
所以這會子,見她這麼急切的想要進醫館,楊若晴抱住了她。
「不能去,去了就得拔牙,好痛好痛,還要流血……」
楊若晴在那嚇唬着駱寶寶,在她的言語和比劃下,那牙醫鋪子,無異於人間地獄。
駱寶寶似乎被震懾住了,娘兩個在滿口僵持了起來。
楊若晴目光投向那牙醫鋪子,要不是帶着孩子,不方便過去竊聽,早去了!
現在把駱寶寶送回去,再回來,不知道還來不來得迫在眉睫捏?
這糾結的當口,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還以為是我看花眼了呢,果真是你們娘倆啊!」
是駱風棠的聲音。
楊若晴轉身一看,果真看到駱風棠不知何時竟來到了這母女二人的身後,正微笑着看着她們。
不待楊若晴反應,駱寶寶早已搶先一步伸開雙臂,扎入了駱風棠的懷裏。
父女兩個膩歪去了。
楊若晴這會子沒功夫去吃醋,而是對駱風棠道:「我跟你說哈,我剛才瞅見你那姑姑還有周霞進了對面的那家牙醫鋪子呢,想必是周霞去看牙齒去了!」
駱風棠聞言,也順着楊若晴的指引望了一眼,然後又沒有興趣的收回目光。
「沒有門牙終究是不方便的,說話都漏風,隨便她去吧!」他道。
楊若晴道:「那啥,棠伢子,你先帶着寶寶回酒樓,我在這裏再蹲會兒。」
駱風棠挑眉:「蹲啥呀?不就是鑲牙補牙嘛,別蹲了,咱一塊兒回去歇息。」
楊若晴的把八卦之火早已熊熊燃燒,怎麼可能現在回去?
「哎呀,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曉得?乖啦老公,先帶着閨女回去唄,我留下來再看一會兒,保不齊還能得到一些第一手情報呢,嘿嘿……」
駱風棠怔了下,隨即無奈一笑。
「好吧,我先帶閨女回去,你也別蹲太久,早些回來,我還有話要跟你說。」他道。
「嗯嗯嗯,曉得啦,你們趕緊回去吧。」
楊若晴的心思已飄到了牙醫鋪子那邊,對駱風棠的話有點心不在焉。
駱風棠也沒惱,帶着駱寶寶轉身大步回了天香樓。
楊若晴這邊,她繞到了牙醫鋪子外面,從窗口朝里瞅。
這家牙醫鋪子的生意看來還不錯,人來人往的,不過,這裏面也是血腥的。
不管你是大人小孩,男人還是女人。
到了這裏,往那張準備好的大床上一趟,周圍的帘布放下來,慘叫和嘔吐的聲音就會立即穿出來。
讓人感覺這裏就像是個屠宰場似的,而雙手沾血,拿着鐵鉗子的牙醫,無疑就是最恐怖最血腥的存在。
喏,這會子帘布後面傳來變了形的慘叫。
楊若晴猜測,應該是周霞在接受治療。
她又環顧了一下這附近,這裏是縣城最繁華的三大街之一。
這裏的人流量最大,這裏的地價可謂是寸土寸金,能開在這裏的鋪子,分為兩類。
要麼,就是財大氣粗的大老闆,開的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大酒樓,或者皮草,水粉專賣。
不然,就是一些卯足了勁兒,在這裏租賃一兩間鋪子的醫館。
所以這家醫館的面積很小,條件也就那樣,楊若晴真搞不明白,周霞怎麼就找到了這麼一家醫館呢,瞧瞧,這一慘叫,先前的謫仙形象瞬間全沒了。
楊若晴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帘布掀開了,一個大夫拿着鐵鉗子從裏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