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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家的族規,怎麼能用在駱家的家業上面呢?」
聽到楊華洲這番話,楊若晴暗暗點頭。
老楊頭這番維護的話,沒毛病。
「搞了半天,原來曾祖父這一脈是庶出啊。」楊若晴道。
「對一個庶出的支脈的後代故意這麼好,這麼隆重的請過去入族譜。」
「還給我奶掏錢辦壽宴,我就說天底下沒有那麼大公無私的人嘛,搞了半天,原來這坑挖在這裏啊!」
楊若晴笑着搖了搖頭。
楊華洲道:「是的,你爺確實是這麼說的,這種事,你爺也是措手不及啊。」
「你說,這要是把那四成抽成給交出去了,我們一方面沒臉來見晴兒你,另一方面,我們自個吃啥喝啥啊?」
「合着一年到頭,全都是在為他雲城楊家忙活啊?想想都虧啊!」他道。
楊永進直接道:「誰稀罕他們年末的那一點東西,我們只靠自己,我們踏實!」
楊華洲點點頭,「我和你三叔也是這樣想的,可是,你四叔卻不這麼想!」
「啊?」楊永進詫異,其他人都錯愕。
「我四叔……怎麼打算的?」他問。
楊華洲道:「四叔也不曉得是被楊文軒那****的灌了什麼迷魂湯,他第一個點頭,說他的那一成的分紅拿出來,還催趕我趕緊拿出我的那兩成。」
「說只要我們兩個做了表率,進小子那一成也就沒問題了。」
「當時就被你爺給懟了一頓,罵他腦子長到屁股上去了。」
「他還覺得忒委屈,說咱既然認祖歸宗了,就要服從族規啥啥的,可把你爺氣的……」
「這不,那邊等着要結果,你爺沒轍,一直想法子拖着,打發我趕緊回來找你拿主意呢!」
「晴兒啊,這事兒你看可咋辦啊?」楊華洲焦急的問道。
漢子這幾天估計是急躁的,加之疲憊不堪的趕路,這嘴邊都起了一圈的火泡呢。
當真是火急火燎,而屋裏其他人也都將求助的目光落在楊若晴的身上。
這個時候的她,無疑再一次成了大家的主心骨了。
楊若晴略沉吟了下,道:「這種事,說實話我也是頭一回遇到,我這一時間,也有點拿不定主意。」
「姐!」
一直沉默的大安突然出了聲。
「姐,我熟悉大齊律法,你先告訴我,你當初跟幾位叔叔和二哥他們擬定分成條例的時候,是大家口頭承諾的呢,還是擬定了什麼文書之類的?」他問。
經過他這一番問,楊若晴認真的想了想。
「當初在打算將酒樓分成的時候,為了公平公正,我們是白紙黑字擬定了契約的,」
「而且契約書還送去了官府備案了。」她道。
大安略一沉吟了下,道:「也就是說,現在官府已經落下了官印,那麼說,在大齊的律法裏,那契約已經生效了。」
「而雲城楊家那邊的族規,以及大齊每一個家族的族規,也都是有它的存在性和約束性,這種事,如果通過官府,估計官府八成是要判給雲城楊家的。」
「所以說,雲城楊家要我們長坪村楊家交出那四成的酒樓分成,姐你是無權干涉的。」
「這是大齊律法明文規定的,大家都要執行,不執行,就是違逆官府。」他道。
楊若晴蹙眉。
心道這雲城楊家,看來是把這邊的情況打聽了個一清二楚,然後鑽大齊律法的空子。
用大齊的律法做槍,來掠奪他們長坪村楊家的家產。
娘希匹的,這也太無良了吧,連着鄉下的窮親戚都要搜刮?
另一邊,楊永進他們一個個臉色大變,一顆顆心都如沉到了冷水盆裏面去了。
楊永進更是一拳頭砸在面前的桌子上,氣得臉上的青筋和肌肉全都梗了起來。
「實在欺人太甚,搞了半天,認祖歸宗就是一個圈套。」
「咱還一個個伸長着脖子往那個圈套里塞腦袋,我草他楊文軒的祖宗十八代!」他道。
曹八妹沒好氣的道:「你也別草了,楊文軒的祖宗十八代也是咱老楊家的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