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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那我明天就過來接荷兒回去,到了家門口,我還要放一掛炮仗來接她。」余金寶道。
老楊頭聽到這話,還是很滿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色。
然後,他目光轉向楊華明和劉氏那裏:「這事兒呢,就這麼決定了,你們兩口子,也就別再在這事上糾纏了。」
楊華明道:「這一回,我們看着荷兒爺和荷兒的面子上,就給余金寶那畜生一次機會。」
「要是再有下回,我不止要把閨女帶回來,還要打斷那狗畜生的一條腿!」
楊華明發了狠話,卻也是鬆了口的節奏。
余金寶趕緊點頭,「不敢不敢,我以後一定掏心掏肺的待荷兒。」
這邊,劉氏也出了聲。
「荷兒明兒還不能回去!」她道。
「剛說的好好的,你又咋啦?」楊華明有些不滿的道。
劉氏白了楊華明一眼,道:「那個余金桂,現在病了,自己都臥床不起呢。」
「余金寶明日再把咱荷兒接回去,誰來照顧咱荷兒?難不成還要咱荷兒去服侍那個病重的余金桂?」她道。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楊華明。
「說的在理。爹,要不……」楊華明將問詢的目光望向老楊頭。
老楊頭則望向余金寶。
余金寶琢磨了下,道:「那要不這樣吧,今個老村醫福伯給金桂開了藥,先讓她吃着。」
「等金桂的病全好了,能料理家務,洗衣做飯的時候,我再過來把荷兒和飛飛接回家去。」
「這會子,我就兩頭跑,每天都過來探望荷兒,爺,岳父,岳母,你們看成麼?」
他小心翼翼的問。
老楊頭點頭:「我看中,你們兩個呢?」
楊華明和劉氏對視了一眼,然後劉氏哼了一聲,扭過臉去。
楊華明道:「行,先就這樣吧!」
楊若荷的事兒,先就這麼定了。
楊華明帶着余金寶又去了一趟老村醫福伯家,給余金寶抹了藥啥的,然後打發他回了余家村。
老楊家這邊,眾人又唏噓了一番,也都各自散去。
隔天一早,余金寶果真拎着紅糖,豬肉屁顛着過來探望楊若荷了。
楊華明過來楊華忠家這邊:「三哥,跟三嫂說一聲,今個晌午都別燒飯了,都去我那邊吃,金寶送了魚肉和雞蛋過來,咱大傢伙兒一起聚聚,喝兩盅。」
楊華忠推辭道:「那是他給荷兒的一片心意,你們留着給荷兒好好滋補身子。」
「我們就不去了,家裏也都有事要忙呢!」他道。
楊華明又勸了幾句,楊華忠依舊是不鬆口,楊華明沒轍,只得作罷。
就這樣,接下來這一連好幾日,余金寶每天都會準時來楊華明家,給楊若荷端茶倒水,陪着她聊天解乏。
幫劉氏劈柴挑水,打掃院子。
楊華明去鎮上酒樓,余金寶就留在家裏,包攬了一切男人的活計。
甚至,還跑去幫老楊頭和譚氏他們幹活,幫譚氏餵雞餵鴨,鏟雞圈啥的,尿桶都倒。
還給菊兒康小子,以及大寶和綿綿他們買零食。
甚至,還幫飛飛洗澡……
一連好幾天下來,余金寶得到了老楊家上上下下的滿意,每個人對他的觀感,都發生了改變。
月底的時候,余金桂的病痊癒了,而楊若荷的身體也養得差不多了。
臉上的血色又回來了,笑起來的時候還有雙下巴。
飛飛也胖了一圈,當然了,楊若荷的這個笑,也只有面對着飛飛和余金寶的時候。
對其他人,她可不會這樣。
月底的某一天,余金寶趕着牛車,牛車上鋪着被子,然後來了老楊家接楊若荷。
「岳父,岳母,家裏我準備好了酒菜,金桂和金花,還有我大媽她們都在家裏忙着燒飯。」
「今個晌午,請你們務必去我家吃頓便飯。」
余金寶拎着禮品過來接楊若荷的時候,跟楊華明這一臉真摯的道。
楊華明點點頭:「今個,就算你小子摳門,吝嗇,不來請,我和你岳母也是要親自護送荷兒回去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