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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你敢對老娘使絆子?」馬臉婦人摔了個齜牙咧嘴,從地上爬起來,指着楊若晴發難。
楊若晴聳了聳肩膀,雙手一攤:「你別瘋狗亂咬人,也不瞅瞅我站的地方離你那麼遠,別自個走路不長眼就怪別人腿長!」
馬臉婦人一看,楊若晴果真站在距離自己兩丈開外的地方。
再長的腿,也絆不到啊。
「我看着是不孝順,十年不回娘家門,大牛家的祖宗顯靈了,你還是趕緊走吧!」
圍觀的人群中,有個快嘴的婦人揚聲起鬨道。
其他的圍觀者都捂嘴笑。
馬臉婦人氣得不得了,拍着地面,「爹啊,娘啊,你們睜開眼睛瞅瞅啊,大牛不要我回娘家啊,女兒我苦哇……」
「明明是你不要娘家在先,十年不回門,這會子侄女婿剛中舉你就巴巴的來了,真是不要臉!」楊若晴直接開罵了。
她這一開罵,先前那個快嘴的婦人立馬揚聲附和了上來。
「對,就是不要臉,不就是開油坊嘛?有啥了不起的!」快嘴婦人道。
大傢伙兒你一言我一語,都在哪數落馬臉婦人的不是。
人就是這樣,踩低捧高,而且還有羊群心理。
甭說這事兒大牛家沒錯了,就算當真是大牛錯了,如今大牛家的女婿大傑是舉人老爺,大傢伙兒也不會為了一個不熟悉的馬臉婦人來的罪大牛家。
何況楊若晴打頭陣,她們不管是討好楊若晴,還是跟大牛家套近乎,都會幫腔的。
一時間,所有圍觀者都在對馬臉婦人指指點點,譴責不休。
馬臉婦人氣得渾身顫抖,在人群中尋找能幫自己說兩句話的人。
一眼就看到一牆之隔小琴家院子那邊,小琴婆婆也站在那正朝這邊張望。
馬臉婦人正要張口,小琴婆婆卻腦袋一縮,躲了回去。
「這個死八婆,一點都不仗義,都不過來幫我說幾句話!枉費昨天我昨日還跟她那許諾,要送她一壺油,想都別想!」
……
「當真回去了嗎?」
大雲激動的問楊若晴。
楊若晴道:「是的,我親眼瞅着從我家門口的大路上走的,邊走邊罵,罵嬸子你和大牛叔不是東西呢,呵呵呵。」
大雲撇撇嘴,「她也有今日啊?活該!」
孫氏道:「大牛把門都鎖上了,別人家也不會招待她,她再賴在這裏不就是厚着臉皮嘛,這世上恐怕沒人有那麼厚的臉皮。」
大雲長長的鬆了口氣,道:「回去了就好了,真是死乞白賴的,當我們是啥?十年都不走動了,這會子巴巴送上門來,就是討臉打,活該!」
不一會兒,大牛叔就過來接大雲嬸子回去了。
看着兩口子有說有笑的離開院子,孫氏對楊若晴道:「你大雲嬸子和大牛叔的性格啊,跟你長庚叔和桂花嬸子就是不一樣。」
「如今看來,還是你大雲嬸子他們這樣性格的人好啊,過得爽快。」
楊若晴點點頭,「確實如此呢。」
孫氏又道:「也不曉得你爹他們這會子到慶安郡沒?」
楊若晴望了眼屋外,已經臨近晌午了。
「估計還有個把時辰才能到慶安郡。」她道。
孫氏道:「那就是下晝了,去寧家登門賠罪應該就是明日上晝。」
「要是一切還順利,後日估摸着就能回來。」
「要是不順暢,怕是還要多耽擱幾日。」婦人道。
楊若晴點點頭,「咱只能安靜的等了。」
不敢求寧家如何寬宏大量,畢竟這種事發生在誰身上,都不可能一笑置之的。
你長庚叔家擔心閨女在婆家難為,人家寧家也一樣。
哎,肇事者卻躲在鄭家村的娘家逍遙快活,真是造孽。
……
學校的門窗和鎖這幾日都在更換新的,楊若晴作為學堂的創辦人,肯定得來學堂轉轉,查看下情況。
奇怪了,大磨哥呢?
往常這個時候過來,他都在這裏掃院子,給我開門呢,今個咋不見他?
楊若晴有點小小的詫異,在教室那些地方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