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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鬥聲中,還混雜着奔跑的聲音。
「難道是有人欠債不還被追殺?」楊若晴停下腳步,看着對面越來越近的動靜,道。
辰兒正要抬手讓身邊的暗衛前去打探情況,楊若晴再次出聲了。
「娘希匹的,幾個大老爺們追殺一個女孩子,不要臉了!」
說着話的當口,楊若晴已擼起了袖子,抽出了腰間的那根烏金鞭子疾步上了拱橋。
楊若晴這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的豪邁氣概,讓辰兒想要暫攔阻的念頭也打消了。
他趕緊提步跟上了楊若晴。
楊若晴剛走上橋頭,便看到對面兩撥人在進行激烈的打鬥。
從穿着,楊若晴一眼就看出這兩撥打鬥的人,應該也是屬於同一撥人。
暫且稱呼其中一方為甲方,另一方為乙方吧。
介於甲乙中間的,是那個女孩子。
甲方應該是想要殺那個女孩子,而乙方呢,則是處於保護的立場上,所以甲乙兩方打得你死我活。
乙方的人數顯然少於甲方,所以乙方漸漸的落入下方,一個一個接二連三的倒下去。
當最後一個人倒下的時候,甲方的刀子揮向了那個女孩子。
女孩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頭上也裹着白紗,甲方一把就扯下了女孩子頭上的白紗踩在腳下,然後把刀照着女孩子的脖子砍了下來。
「住手!」楊若晴喊了一聲,手裏的鞭子已揮了出去。
與此同時,從她身後,一個黑色的小身影也如利箭般沖了過去。
是辰兒,他幾乎是踩着拱橋兩側的那一個接着一個的小石獅子的頭,借力發力,就躍到了甲方持刀男子的面前。
辰兒手裏寒光一現,手起刀落,一顆血淋淋的頭顱滾落在地。
從那無頭的脖頸里,鮮血如泉涌般噴射出來,濺在白衣女孩的頭上臉上和身上。
她驚呼了一聲,腳下往後踉蹌了幾下,摔倒在地。
而與此同時,一把刀掉落在她的腳邊,接踵而至的是先前那個要殺她,卻被砍了頭的甲方殺手倒地的屍身。
「啊!」
白衣女孩子嚇得往後退,唯恐那血再次濺到她的身上。
一雙白嫩的女人的手伸到她的面前,好聽的聲音也傳進她的耳中。
「小妹妹莫怕,沒事兒。」
白衣女孩渾身一震,猛地抬起頭來。
當看到眼前這做年輕少婦打扮的女人時,白衣女孩美麗的瞳孔翛地睜大。
唇角囁嚅着,胸口也在急促的起伏。
好像有話要跟楊若晴說,卻說不出來。
楊若晴也看着面前這女孩子,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有點眼熟。
好像曾經在哪裏見過啊?
可是,卻又想不起來!
這當口,辰兒已帶着他的幾個暗衛,把那些膽敢再次偷襲白衣女孩的甲方殺手全部斬殺。
剩下幾個見勢不妙,轉身就跑了,眨眼功夫就跑得無影無蹤。
楊若晴收回視線,對依舊跌坐在地上的白衣女孩道:「好了,壞人都被趕跑了,來,我扶你起來。」
當溫暖的手扶住女孩的肩膀並將女孩從地上扶起來的時候,女孩突然噗通一聲跪在楊若晴的面前,淚如泉湧。
「恩人姐姐,我總算又見到你了,嗚嗚嗚……」
白衣女孩哭着,竟然給楊若晴磕頭。
楊若晴笑着再次伸手去扶她:「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換做別人,也會這麼做的,快,快起來說話。」
可是,白衣女孩卻緊緊抓住楊若晴的手,使勁兒搖頭,並哽咽着道:「不,不,我說的不是今夜,是八年前,八年前姐姐你幫過我和我爹……」
「八年前?」楊若晴一臉的錯愕。
八年前她在幹嘛?
「恩人姐姐,你當真不記得了嗎?」白衣女孩仰起一張哭花了的淚臉,接着道。
「八年前,在秀水鎮的瓦市,我爹因為買不起那塊五花肉,被屠夫嘲笑,」
「那屠夫好兇,還要打我爹,是姐姐你幫了我們父女,還送了我們四斤五花肉,讓我們回去做紅燒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