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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她跟沐子川之間半點那啥都沒有,儘管沐子川也說明了這是年節禮,儘管棠伢子素來是個大度且明事理的人,即便知道是沐子川送的,也不會說什麼。
因為駱寶寶的好幾個玩偶,也是沐子川送的。
駱風棠從來不會阻止這些正常範圍內的人情往來,但是,
以己度人,倘若是別的除了雙方娘親這些長輩之外的年輕女子給駱風棠做了一件衣裳,或者納了一雙新鞋子,
即便他們之間半點瓜葛都沒有,可是,作為妻子,看到自己的男人穿着別的女人坐的衣物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心裏肯定沒那麼舒服。
所以,她二話不說便將絲巾抽了下來。
駱風棠卻按住了她的手。
「傻晴兒,犯不着為了我,這樣委屈你自己。」他道。
「你我之間,用不着這樣,我相信自己在你心裏的份量,咋會跟一塊絲巾過不去?」
他說着,隨即拿過那塊絲巾準備給她重新繫上。
楊若晴卻搖搖頭,「不想系,就是不想系。」
駱風棠道:「不系,那你今日一整天都不出門?」
楊若晴道:「那就不出去咯,等明日淡了,我再出去,嘻嘻。」
駱風棠略沉默了下,然後拉起楊若晴的手徑直來到書桌前,按着她的肩膀讓她坐下。
「幹嘛呀?」她好奇的問。
駱風棠道:「你乖乖坐好,一會兒就好。」
楊若晴聽話的乖乖坐好了。
駱風棠又道:「再把眼睛閉上,等會我讓你睜開的時候你再睜開。」
這下,楊若晴真的好奇了。
但正因為好奇,所以才更期待。
「嗯!」她點頭,把眼睛也給閉上了。
剛閉上,突然她又睜開了。
「嗯?」駱風棠挑眉,眼底是問詢。
楊若晴俏皮一笑,道:「忘記說台詞了,想補上。」
「啥台詞?說!」他道。
楊若晴抬手拍了下鼓鼓的胸脯,道:「將軍儘管放馬過來,別因為我是嬌花而憐惜!」
駱風棠滿頭黑線。
楊若晴則開心一笑,然後正襟危坐,重新閉上了雙眼。
很快,便聽到駱風棠在那拉開了抽屜的聲音,一陣悉悉索索的的聲響之後,楊若晴聞到了淡淡的花香味。
接着,脖頸處傳來淡淡的清涼,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摩挲着,酥酥麻麻的,有點癢,惹得她有點想笑。
駱風棠道:「再堅持片刻,很快就好。」
「慢工出細活,我不急。」楊若晴道。
又過了片刻,楊若晴聽到駱風棠道:「好了,可以睜開了。」
楊若晴趕緊睜開了眼,下意識就要抬手去摸自己的脖子,卻被駱風棠按住。
「去照照。」他道。
「好啊!」楊若晴點頭,趕緊起身迫不及待的來到銅鏡跟前,把腦袋湊到銅鏡跟前,側着腦袋去看自己的脖子。
「哇!」
這下,她真的被自己給驚艷到了。
「天哪,我的天哪!」她驚呼道,「可別告訴我,這海棠花是你方才畫上去的?」
「嘿嘿……」
身後傳來駱風棠的一聲低笑,聲音中透出愉悅,以及默認。
他收拾好書桌,來到她身後,雙手摟住她的腰,注視着銅鏡里的她。
「昨夜我在抽屜里翻到幾瓶花汁,想必是晴兒你之前用來做香水剩下的吧,剛好用來畫幾筆,」他道。
「我家晴兒,跟這海棠花真的很般配,好看,賊好看了!」
他這故意飈出的一句別的地方的方言,逗笑了楊若晴。
她轉過身來,興奮的道:「還是你主意多,圍繞着這吻痕畫成海棠花,如此一來既能完好的遮蓋,還變成了一種點綴和裝飾,嘿嘿,我好喜歡,棠伢子你太有才了!」
說到此處,她踮起腳來照着他臉上用力親了一口。
這是對他的獎勵。
獎勵完了,她又轉過身去,接着欣賞起她脖子上綻放的海棠花來。
畫的太好了,簡直就是栩栩如生啊,我自個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