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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里的水舀幹了,燒熱後,只見楊若晴往鍋底抹了一層油。
然後,把揉圓又拍扁的土豆餅,一個接着一個放到鍋貼上煎。
兩邊交替着煎烤,還不時用絲瓜饢沾着一點油,均勻的抹在土豆餅的表層……
天然穀物麥子粉的馨香,和土豆特有的鬆軟香氣兒融合在一塊兒。
雞蛋的鮮美將整體香味兒升華。
在菜籽油的高溫作用下,土豆餅的表層形成誘人的金黃、色澤。
配上綠色的青菜沫子做點綴,甭管是賣相,還是香味兒,都勾得人饞蟲大作。
「熟了沒?能吃不?」
白老五早已把燒火棍丟到了一旁,目光直勾勾望着鍋里的土豆餅,喉嚨在滾動。
把他這猴急的樣子看在眼底,楊若晴暗笑。
他跟她一樣,都是十足的吃貨。
「可以出鍋啦!」
她到,用鍋鏟將六隻金黃的,香噴噴的土豆餅挑到一隻乾淨的盤子裏。
當她轉身給白老五拿筷子,轉過身時,他手裏已拿着一隻土豆餅。
一口下去,咬掉半邊。
「嗯,有嚼頭……」
他的腮幫子被撐得鼓了起來,一臉的陶醉,連眼神都有些飄渺,迷離……
他津津有味的對付這盤子裏的土豆餅,她則饒有耐心的站在一旁看着。
「白叔,我家是開酒樓的,其實我還會做很多的菜呢。」
她微笑着道。
「嗯嗯,好好……」
他含糊不清的回應着。
「水煮魚,辣子雞,小米椒爆鵝掌鴨舌……」
她掰着手指頭在那數着,白老五聽得耳朵都豎了起來。
然後,他把嘴裏的東西用力吞下去,湊了過來。
「光是這些菜名兒,就勾人啊!晴兒,你啥時候把你說的那些,都給白叔做一遍?」他央求道。
楊若晴欣然一笑:「做菜是沒問題啊。」
他頓時激動起來。
「只不過——」她話鋒一轉,目光落在他身上。
「那些招牌菜可都是我的殺手鐧呢,擱在我們酒樓,是壓軸的,不能輕易做。」她道。
「你只管做,我給你,做食客!」白老五大手一揮道。
楊若晴卻搖頭:「我不要錢,要錢太俗!」
「那你要啥?」他問,問話間,又解決了一隻土豆餅。
楊若晴笑了,眼底掠過一絲狡黠:「白叔方才不是說,會答應我一個條件麼?」
白老五怔了下。
打量了下眼前這丫頭狡黠的笑,頓時有種碰到了小狐狸的不妙感。
「嗯,我白老五一口唾沫一口釘。那你說說看,你要我做啥?」他問。
接着又有點緊張地追補一句:「殺人放火的事我可不做,白叔是個伙頭軍,殺人的事不在行!」
楊若晴笑了,上前一步:「白叔莫緊張嘛,我跟別人也沒結下那生死仇怨,犯不着殺人滅口。」
「我呀,就想要白叔你教我功夫!」
「咳……」
一口土豆餅嗆在喉間,白老五猛地咳嗽了幾聲。
楊若晴趕緊幫着他拍了幾下後背,方才好了。
他喘着氣兒,錯愕的看着她。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繡繡花炒炒菜就得了,學啥功夫呀,那是男人家做的事!」
「有道理,」楊若晴點頭,伸手握住白老五的手臂。
「那白叔就點撥點撥棠伢子唄,他是男人,他可以學功夫的!」
白老五怔了下,突然明白這丫頭為啥屁顛着給他做吃的了。
小狐狸,原來等在這啊!
「不行不行,你白叔我就一夥房軍頭,都十多年沒摸過刀劍了,點撥不了。」
他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鐵板牛柳,神仙狗肉?」她接着拋出誘餌。
白老五明顯吞了一口口水,但下一瞬還是很堅定的擺了擺手。
「當真不成,你高看你白叔了!」
「乾鍋仔雞,酸辣泡泡魚,剁椒魚頭……」
她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