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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自古以來兵家必爭之要地。破,可長驅直入,順江而下直取江南一帶。守可遏守南北東西之聯通,不至於讓西北方的游騎南下中原,因此直到近現代空軍展出來之前,都為當朝重鎮,其繁華程度可想而知,雖不如洛陽、長安這東西二都、揚州、蘇杭這等魚米之鄉,卻也是內6地區難得一見的經貿重鎮。
王朝抵達這裏之時,看到就是一派車水馬龍,商貿南來北往的熱鬧景象。
可惜,王朝心不在此,也對於這種見慣了的情形沒有多太想法,因此稍做停留,便搭乘着江船沿長江而下,直往竟陵。
當然,目的地並非是竟陵,而是竟陵以南,三國時期荊州地區某處險要之地的飛馬牧場。
作為一家以養馬販馬為生的勢力,王朝實在有些想不明白,他們為何要把馬場放置在這種馬種不易取得,又恰好處在兵家要地附近的位置。
難道是為了所謂的物以惜為貴?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確實成功了。起碼在這個世界,中原、江南地區要馬者,多會選擇飛馬牧場,而不是跟塞外胡人交易。
但相應的,他們也成了別人眼中的大肥肉。特別是在隨末這個兵荒馬亂的時候,凡是有心人就都不會放過這麼一個能立刻武裝騎一隻萬人騎兵隊伍的勢力,這也是為何他們會在後來被各方覬覦的關鍵原因。
利益動人心,猶不得他們不倒霉。
王朝欣賞了數個時辰的江景,終於是到了飛馬牧場的附近。
當然,這是指直線距離,但要說到真進入飛馬牧場,卻還需要一段不短的馳行才可以。
好在,王朝腳力不錯,體力也足,所以等到這天臨近天黑時,王朝順利的趕到了建立在一處山谷之中,三面環臨峭崖,只有東面一條路通向外部卻還建起了城樓的飛馬牧場。
隨後王朝上前,將自己暴露在了守牆的飛馬牧場兵丁的視線中。
「你是何人?」守牆的兵丁衝下方站立的王朝大聲喝問道。
「本人王朝,有事想要求見場主,還請通報一聲。」王朝抱拳,客氣道。
畢竟他此番來牧場的目的除了魯妙子那個活死人外,還有牧場場主商秀珣,所以不好在像弄曼青院那時那樣,暗着來,只得顯露身份按這個世界的套路在接觸。
「閣下來此有何事。」這回,小兵沒在問話,而是換上一名獨眼的大漢走上城口,俯瞰着下方的王朝朗聲問道。
「是關於馬匹買賣及牧場經營方向的問題,這位仁兄可能做得了主?」王朝看了眼對方,知道其身份應該不一般,淡然一笑,說出了個一般管事決然沒辦法決定的藉口。
果然大漢的臉色一滯,目光深深的看向了他,片刻後沖左右道「開門!」
而後「吱呀呀」的木軸滾動聲響起,仿佛城門般緊閉的大門緩緩的向兩邊打了開。數騎出行,夾雜着先前說話的大漢來到了王朝面前。
「閣下請上馬。」大漢指着旁邊的空騎說道。
王朝也沒矯情,身形一動就坐上了馬背。
「這位兄台怎麼稱呼?」王朝看向大漢問道。
「柳道宗。」
原來這中年獨眼的大漢不是別人,正是飛馬牧場的二執事柳道宗,難怪可以不經人通傳,就決定是否讓王朝進入牧場。
「原來是柳執事,久仰。」王朝隨口道。客氣多過誠心。
當然,柳道宗也不在意就是了,混江湖的,可沒多少人會真把別人的虛名放在心上,講的還是實力。只要實力夠,其他的都好說。
然後雙方便一邊虛情假意加試探的閒扯着,一邊緩縱馬步,向着牧場內部移動而去。
而飛馬牧場也果然不愧其牧場之名,場地真心龐大,過了那姑且可以稱做『關』的牆門後就是一片草木豐盈的巨大草場,一眼望不到頭,成群的馬匹在幾名騎士和頭馬的引領下縱情的在草場內奔跑着,製造出仿佛地震般震耳欲聾的轟名聲響。
草場之後是建築群,層層疊疊的佔據着不少面積,仿佛一個小型的村鎮,不過卻要比外界的村鎮看起來精緻典雅不少,因此看上去像是家族群落要遠高於村落。不少打扮英武的男子遊走期間,巡視着群落中的治安狀況。
不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