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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天鼎內,沈浪盤膝而坐,正運功療傷。
永恆之樹靜靜的矗立在他左手邊,釋放出來了一圈綠意將他全身籠罩其中。
小水晶在他的旁邊瞪大着雙眼看着他,眼中全是擔憂之色。
納蘭紫煙在他跟前走過來走過去,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兩個多小時之後,沈浪才吐出了一口濁氣,睜開了雙眼。
「怎麼樣了?不要緊的吧?叮噹怎麼能下得了這樣的狠手呢?」
納蘭紫煙眼中滿是關切之意,還有着一圈霧氣縈繞其中。
「咳咳……」沈浪重重的咳嗽了幾聲才說道:「傷勢有點重,但是暫時被我壓下去了,不用擔心。」
「這永恆之樹雖然吸取能量極為恐怖,但是轉化出來的生命之力卻是澎湃無比,對療傷的功效甚至超過了許多極品丹藥。」
「沒事……沒事就好。」納蘭紫煙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光幕。
在那光幕上,雪叮噹等人仍然還沒有死心,還在附近查探着沈浪的氣息。
「現在怎麼辦?看這樣子她是不肯放過你的了……」納蘭紫煙眉頭緊鎖道:「要不我出去跟她解釋解釋吧?」
緩緩搖了搖頭,沈浪說道:「你出去又有何用?他連我都不認識了,又怎會認識你?」
頓了頓,沈浪又道:「躲到這裏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現在只能等,等她離開,或者等到皇龍宗的強者到來。」
納蘭紫煙蹲下身子,輕輕的將沈浪嘴角的血跡擦拭掉說道:「就算她離開這裏,我們也難以逃掉,以她王武鏡的修為,方圓百里都在她的神念的覆蓋之下,你一出去,馬上就會被她察覺的……」
沈浪擺了擺手說道:「只要她不守在這裏就行,等她離開,你出去帶着封天鼎離開,我在裏面療傷。」
「好主意!我怎麼沒想到呢?」納蘭紫煙猛一擊掌說道。
她臉上剛一露出喜色,看到了沈浪那無語的目光,只好扁扁嘴說道:「不過叮噹的脾氣可不大好說呢,在天鳳城的時候她可是曾經為了你被天神學院的人欺負的事情,守在天神學院外邊七天七夜的。」
「雖然現在她失憶了,但我觀她的動作和作風,那種個性依然沒變,若是在這裏也守個七天七夜……」
沈浪苦笑了一聲說道:「這也正是我擔心的……所以我之前將氣勢哄抬到了極限,朝着空中斬出了一刀,並將刀意凝聚成形,控制着刀光停留在了空中一段時間。」
「這裏離開裂縫差不多一百五十多里地的樣子,就算皇龍宗的人感受不到,王武鏡二重天的老猿是一定能感受得到的,何況他對我的刀意比較熟悉,發現了這異常,定然會前來幫忙的。」
「真是倒霉,被她守屍了……」
納蘭紫煙皺眉點了點頭道:「你又沒死,守什麼屍……也只能這樣了,希望你的計算沒有錯。小水晶,哥哥受傷了,我們到邊上去玩好不好?」
小水晶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沈浪跟前。
她勾住了沈浪的脖子,在沈浪額頭輕輕的親了一下,小手輕輕摸了下沈浪的頭髮說道:「哥哥不怕,沒事的。」
沈浪看着這水晶一般乾淨透明的小女孩,忍着體內劇痛,將她摟入了懷中,輕輕拍着她的背。
「小水晶乖,哥哥不會有事的。」
三個多小時之後。
雪叮噹幾人依然沒有發現沈浪的蹤跡。
她靜靜的懸浮在空中,山風將她的長髮和紅裙吹得輕舞飛揚。
……
我叫雪叮噹。
有人告訴我,這是一個尊貴無比的名字,曾經震懾天地,馳騁六界。
我不知道這個名字意味着什麼,不過我依稀記得,我的人生曾經有過精彩。
但是這記憶很模糊,模糊到如同透過了大海一般,只能看到一些影子。
我不知道很久以前發生了什麼,甚至有很多東西我害怕自己會記起來。
我從逆天魔域之中醒來。
醒來的時候,頭很疼,很疼。
仿佛是做了一個非常長的夢,夢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