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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那種不自在的感覺又升了起來,涼溪下意識地就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對方將手攥地太緊了,怎麼也抽不出來。涼溪不悅地抬眸睨了他一眼,無奈地放棄了。
感覺到她不再掙扎,魔尊的唇角微微上揚,看着對面離墨的眼神越來越暗,臉色越來越黑,他心裏頭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悅感。
&迎魔尊大駕,臣下等給尊主請安。」
由戰戮帶頭,所有的貴族臣子,皆行跪拜大禮。
唯有妖皇離墨,仍然是靜靜地站在了那裏,以手負於身後,一襲張揚的大紅色長袍,迎風飛舞着。
看着他墨色的長髮,被風吹地遮住了半張臉,說不出的妖媚和一種魅惑。
那樣的一雙眼睛,讓涼溪陡然生出了幾分的心疼。
黑白分明的眸子裏,竟然生出了幾分的悲涼,明明就是那麼清亮,為何給人感覺卻是透着濃濃的悲傷?
感覺到了涼溪的走神,魔尊略有不悅,微抿了一下唇,「許久不見。」
上次他來妖界,正巧妖皇去了乾坤洞內閉關,魔尊也不曾讓人去驚動他,直接就將狐妖白香之事說了一遍,未多做停留,扭頭便走。
所以,這一次,是千年來他們兩個首次見面。
&呀,許久不見。你若是再不醒,我幾乎都快要忘記你的樣子了。」離墨勾唇一笑,雙眼微微眯着,臉上泛着笑,再度成了那個桀傲不馴的妖皇。
涼溪只覺得眼皮一跳,明明剛剛感覺他是那樣的悲傷,而且是那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悲傷,可是怎麼一眨眼,他就又換成了這副樣子?
到底剛剛是自己眼花了,還是現在才開始出現了幻覺?
涼溪用力地閉了閉眼,再猛地一下子睜開,生怕這一次,自己會看錯似的。
離墨的臉上,仍然是那樣地笑着,涼溪看着,卻只覺得是那樣的刺目,總覺得他的笑,怎麼就那樣假?
進入宮殿,離墨早已命人備好了宴席,涼溪專注於與那些食物較勁,壓根兒就不在意自己現在身邊坐的這兩位,是六界內數一數二的人物。
魔尊注意到這些食物的特點,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離墨,千年不見,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好好地活動一下?」
離墨的那雙好看的鳳眸微微一動,看了低頭吃菜的涼溪一眼,「好呀。魔尊大人請。」
對於兩人的離開,涼溪幾乎就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王宮的後花園裏,種植了大片的海棠花。
這還是魔尊頭一次到離墨的御花園來,面色一冷,「你好大的膽子!」
離墨卻是面無所懼地笑笑,「怎麼?我只是種些喜愛的花花草草,也礙着魔尊大人的眼了?」
若是涼溪在此,便會發現魔尊身上的氣勢太過冷冽,是她從來不曾見到過的。
離墨似乎是並沒有發現魔尊在生氣,反倒是自說自話道:「說起來,本王還就是偏愛這海棠花。我知道魔尊大人獨愛梨花,難不成,也要求我九黎的王宮內,也植滿了梨花?」
魔尊雙手負於身後,看向他的眼神里,如同是無數的銀針射出,令人無處躲藏。
偏偏離墨亦是無懼無畏地直面迎上,這更讓魔尊大為惱火。
六界之內,膽敢如此無視他威儀的人,除了夭白公主,眼前之人,絕對是第一個!
想不到,這個離墨的膽子,倒是越發地膽大了。
魔尊的眼神愈發冰冷起來,「你以為你植了這些海棠花,還身穿大紅色的衣袍,她就一定會記得你了?」
離墨的眼神閃了閃,「這是我的事。」
很執着,很堅定,也很膽大!
站在稍遠處的戰戮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王上這般不加以遮掩,果然好麼?
&尊今日來此,是為了將你們妖界的白香帶回,堂堂狐族公主,卻流落在外,被無數人鄙夷追殺,你這個妖皇,不覺得自己太失職了?」
&你知道什麼?」離墨的臉色也冷了下來,「當年如果不是她,或許我就可以來得及趕上那場大戰,那樣的話,公主就不會死。」
魔尊靜默了一會兒,「那件事情本尊已經知曉了。千年的懲罰,也夠了。白香明知你心有所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