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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飛飛驚呼一聲,「哥哥,是涼溪師姐。」
龐劍意外之餘,更是對於這名抱着她的男子心生忌憚。
幾乎就是與其對上視線的那一剎那,他便從男人的身上察覺到了濃濃的警告意味。
龐劍其實覺得挺悲催的。
他雖然喜歡涼溪,可是說到底也從未說出口。而且他與涼溪單獨接觸的機會,也基本上就是零。
真是不明白這個男人如此明顯的敵意,到底為何就會獨獨針對他。
秋寒看到流晶萬分沮喪地站在那裏,心生不妙。
&晶,出什麼事了?長靈果呢?」
涼溪雖然被魔尊大人抱着,可是人卻是清醒着的,只是先前與那怪物大戰,實在是太累了。
難得魔尊大人竟然不嫌棄她髒,還肯這樣抱着她。
&兄,都是我沒用。長靈果被鳳函搶走了。」
&說誰?鳳函?」
龐劍並不知道鳳函修習媚術之事,連忙道:「不錯。我和妹妹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鳳函想要對流晶師妹動手。許是看到我們人多了,所以便趁我們不備,逃了。」
龐飛飛極其不解道:「真是奇了。她的修為之前不是被廢了麼?怎麼可能還能制住了流晶師姐?還有,她逃走的時候,竟然是化做了一縷輕煙,這簡直就是太不可思議了。」
秋寒的眸光微寒,緊緊地攥着拳頭,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長靈果,就這樣被鳳函搶了去,他們之前的努力,豈非是白費了?
可是看到了流晶那副後悔的樣子,他又實在是不忍心再出言責怪。
只是當他轉頭看到了累極的涼溪時,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難道他們現在這樣,還要再去闖一次?
之前他們能全身而退,還要多虧了漫天綾,如果不是因為涼溪的基本功紮實,只怕他們兩個都會死在了那怪物的腹中。
現在兩人都是累極,而且還都受了傷,再去闖一次,簡直就是去送死了。
&事,我身上還有一顆長靈果。我們先回棲霞山吧。」
涼溪說着,轉頭看向了流晶,「你別難過了。鳳函修習媚術,又吸食了妖物的精血元氣,你打不過她,也是正常的。」
龐飛飛直接就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了。
鳳函竟然修習邪術?
身為蓬萊仙島的後人,她簡直就是不要臉面了。
再轉頭一想,現在也總算是明白她為何會被逐出蓬萊仙島了。
鳳島主有這樣的一個女兒,只怕心裏也是極其難受吧?
&謝龐師兄和飛飛妹妹了。若是不忙,不如就與我們一路去棲霞山小住幾日吧。」
龐劍的眼睛一亮,那個好字才到了喉嚨處,就明顯地感覺到了冷峻男子射過來的冷冰冰的視線,就好像是想要將他給凍在一個冰疙瘩一般。
不自覺地,龐劍就打了一個哆嗦。
而龐飛飛則是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詭異,反倒是笑嘻嘻地迎了上去,「好呀。我也正想與涼溪姐姐一起切蹉一下呢。」
離涼溪約莫有三五步的距離時,龐飛飛的腿卻是再也邁不出去了。
不為別的,只是眼前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勢,太過冷硬,也太過尊貴。便是她的父親,青城山的掌教,之前也從未有過這樣駭人的氣勢。
太嚇人了。
涼溪察覺到了龐飛飛的恐懼,眉心微微一擰,十分不滿地抬頭看着男人,「阿紫,你太兇了。」
&魔尊大人十分好脾氣地挑了挑眉,看向涼溪的眼神里倒是多了抹玩味,這個小丫頭,竟然一點兒也不怕他了?倒是與千年前的夭白公主,一般無二了。
&會嚇到他們的。他們是我的朋友。」
魔尊大人不語,直接動了一下眉梢,便見那青離劍放大,十分乖覺地停在了他的身前。
直接抱着涼溪踩了上去,一個字也不說,高冷且華麗地御劍走了。
被扔在了原地的幾人面面相覷,隨後竟然個個兒都尷尬地笑了兩聲,唯有流晶是從心底裏頭感覺到了幾分的輕鬆,因為涼溪的身上還有一枚長靈果,也就是說,這一次的北城之極,他們算是沒有白闖。
回到了棲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