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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溪在聽到了威力還在漫天綾之上時,便已是兩眼冒精光了。
不過瞬間,又黯淡失色,有些鬱郁地問道:「威力在漫漫之上,那對我的修為,豈不是會有更高的要求了?」
重華帝君與魔尊相視一眼,兩人面上均有淡笑,「沒有你想的那麼難。」
涼溪的情緒一下子的低落,倒是讓魔尊有些擔心了。
&音誅仙琴的威力不弱,不過想要將它重新掌控在你的手上確實有一定的難處。相信你自己,只要你能將它打敗,那麼,之後的一切,便都順遂了。」
&與魔音誅仙琴打?它不是一件神器嗎?難道已有器靈,會主動攻擊別人了?」
&是器靈。」
魔尊解釋道:「它原本就不是一件死物,當年你救了它,並且費盡心思教化了它,所以,後來才有了魔音誅仙琴。」
涼溪聽地有些糊塗,直到他們行駛到海面中央的時候,船一下子抖動了起來,魔尊的面色略有不悅,「這個傢伙,好大的膽子。」
&惱什麼?一會兒看看他出來會有何反應再說。」
魔尊滯了一下,「你就不擔心他不會再願意變回魔音誅仙琴了?」
&覺得,這千年來我們所看到的自由,對於他來說,就真的是自由麼?」
魔尊的眸色暗了一下,不曾說話。
船身晃動得愈發厲害,重華帝君再打了個響指,船一下子便平穩了起來。
涼溪眼睜睜地看着一個巨浪打過來,卻似乎是拍打在了透明的牆壁上,一下子再跌入海底,氣焰似乎是也小了不少。
&們是什麼人?怎敢擅闖我怒海?」一名小蝦兵手上拿着一杆長槍,朝着船身喊道。
重華帝君一個轉身,已然飄至船頂,「放肆!還不快快叫你家主人前來迎駕?」
小蝦兵一看對方的氣場如此強大,雖然不認得這是何方尊神,不過看這架勢,絕對不弱,立馬就一個猛子扎進了海里,找主子稟報去了。
片刻功夫,海面上一陣響動,數十名的蝦米蟹將排列成行,一隻巨龜駝着一個紗帳出來,一名相貌妖嬈的男子,正坐在紗帳中間。
看到來人,男子似乎是愣了一下,隨後抿唇一笑,緩緩地站起身來,雙手抱拳,略施一禮。
&知帝君大人駕到,我等有失遠迎了。」
風有些大,重華帝君的白色天袍,被刮地有些狠,不過,他卻巍然不動,靜靜地打了一個咒術,任外頭的風浪再大,他這裏,一如既往地仙氣飄飄。
&音,你可知本君今日為何來此?」
魔音面色淡然,「可是為了天脈者而來?」
重華帝君見他竟然知曉這件事,不由得對他重新審視了起來。
怒海不比其它的海域,這裏的生存條件極其艱苦,縱然是沒有漁民在此打漁,可是海里的生物,亦是少得可憐。
再加上這裏風大浪大,海面上常常飄浮着濃重的怨氣,所以,這裏便成了六界都直接選擇漠視的地方。
而魔音身在此處,竟然還能得知了天脈者的消息。
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了。
一便是有人早已在暗中與他聯絡,二來,則是有可能是他與涼溪之間的那抹牽絆了。
只是不知道,到底會是哪一種?
而且,眼前這個魔音,是否還願意再重回公主身邊呢?
&年已逝,魔音,你可是覺得這裏自由自在,不願意再隨公主重返天庭了?」
魔音卻是燦然一笑,伸出手指,隨意地玩弄着自己的幾根頭髮,「公主?不知帝君大人所指的,又是哪一位?據我所知,這天界的公主,可不止一位。」
重華帝君的眸光一暗,魔音果然變了。
&此說來,你是不願意再追隨公主了?」
魔音的面色冷肅了下來,不曾說話。
&罷,魔音,你當知道,你本來妖族異靈,若你執意如此,本君也不強迫於你。只是它日公主重歸天界,你最好想想,當如何自處得好。」
&她當年若是真將我等放在心上,又豈會做出那樣的舉動?她分明就是存了必死之心。不然,在大戰之前,為何就為我安排了怒海這樣的安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