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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九黎各地陸續出現的這種慘案,離墨亦是十分頭疼。
現在的枷罽與其修為不相上下,想要找到他,還是有些困難的。
再者,就算是找到了他,以他現在的修為,也並不能輕易地將枷罽打敗。
反倒是有可能會被其手中的三皇劍所傷。
而木雲天將在得知天脈者也在王宮之後,便一直力薦,由他們三方攜手,一起對付枷罽。
對於木雲天將的說辭,其實戰戮等人都是有些鄙視的。
當初不過是受了一點小傷,便直接縮着脖子躲了起來。現在得知有漫天綾在,又想着早日奪回三皇劍了。
涼溪自然是沒有什麼異議的。
前提是,如果她得知離墨現在的境況,一定會出手幫忙。
可是她現在還在神器之中,對於外界所發生地種種,壓根兒就不是並不知情的。
枷罽的情況似乎是越來越嚴重,一開始的時候,他一天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清醒的,只有那麼一兩個時辰是會嗜血的。
可是隨着時間的流逝,他感覺自己對於殺戮的渴望,是越來越盛。
一天不見血,似乎就會渾身不舒服。
而隨着他殺的人越來越多,他的修為似乎也提升得越來越快。
三皇劍的威力,似乎也是越來越大。
枷罽每每在快要進入睡眠狀態時,都會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清明,自己是妖界的皇族,是高貴的蛟龍,絕對不能被這一隻小小的三皇劍所驅使。
只是,事與願違。
就在涼溪養好了傷,被魔尊從神器中帶出來的那一刻,枷罽已經帶着三皇劍,衝破了九黎的界限,直接踏入了凡間。
而離墨,則是在其衝破九黎束縛的那一剎那,才有了感知。
&好!枷罽帶着三皇劍去了人間。只怕要闖下滔天大禍了。」
離墨說着,已是散開神識,快速地鎖定了涼溪的位置之後,便先去找她了。
&罽去了凡間,你確定?」
&確定。涼溪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只有我們聯手,才能制服枷罽。」
&我馬上傳書給師父,讓他們也都加強戒備。」
枷罽自己也不知道他這是到了何處,只是看着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便心生厭惡。
與此同時,心底的某一處,卻又似乎是在叫囂着殺了他們。
他們這些人活着就是在糟蹋這世間的一切。
他們不配享受着太陽的沐浴,他們不配生活在這片純淨的土地上。
只有他們死了,他們的靈魂進入冥界,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脫。
枷罽的眸色已經開始微微泛紅。
他極力地隱忍着,左手緊緊地攥住了右手腕,提醒着自己,他不能再繼續傷人了。
只是,當他的頭部開始劇痛,一切,似乎是又將不受控制了。
枷罽的面色蒼白,一雙血瞳,卻是紅得令人發怵。
手上的三皇劍,泛着濃郁的殺氣,那劍鋒上,又開始有着紅色的液體,在慢慢地流動着。
劍尖被置於地上,跟隨着他的腳步,在地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印子。
一步,接一步。
枷罽的表情越來越痛苦,臉上的肌肉,似乎是都在抽搐着。
&呃!我是妖界的皇,不,我不能這麼做。不能。」
枷罽的表情越來越扭曲,而那些原本像是看怪物一樣的人們,則是大都停下了腳步,十分好奇地看着他。
&個人是怎麼回事呀?好像是生病了。」
&知道呢?或許是哪裏來的盜匪呢,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是,我聽說之前可是死了不少人呢,咱們都是些普通的老百姓,還是先回家吧。」
枷罽的手一松,棄了手上的劍,雙手捂住了耳朵,他一點兒也不想聽這些人們的聲音,那樣,只會讓他越來越煩燥,越來越想殺人。
枷罽的發狂模樣,成功地嚇走了一部分人。
只是一些膽子大一些的年輕人,仍然留在了原地,他們似乎是很想知道,眼前的這一位髮型和裝束都有些奇怪的,到底是妖,還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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