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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人命正在眼前,容不得呂明陽有半點猶豫。\www.qΒ\他一邊快步朝侯慶波衝去,一邊狠狠的咬破左手中指,朝着惡靈的眉心點去。
人身上最能辟邪者乃中指血與舌尖血,惡靈一眼望去,頓時極其敏捷的閃身從侯慶波身上跳了開去,堪堪躲過了呂明陽那沾滿鮮血的中指。
侯慶波無聲無息的癱倒在地上,也不知死活。呂明陽卻顧不得這些,眼下如果不這個小鬼消滅或者驅除,那麼在當前這種沒有武器的情況下,自己和周婷的處境都將會十分的兇險。
他一步跨過侯慶波的身體,左手中指平伸,直直的朝着小鬼衝去。
小鬼一邊無聲的朝呂明陽吼叫着,一邊麻利的一跳,以一種詭異的速度霎時間跳出幾米之外。
看準它落腳,呂明陽毫不遲疑的屈指一彈,頓時從他的中指指尖一點鮮血飛出,可惜並沒有擊中他的眉心,只是落在了小鬼的臉頰上。一陣輕微的呲呲聲響起,小鬼仰天長大了嘴,卻沒有發出一絲的嚎叫聲。
無聲的嚎叫似乎透着更大的痛苦,他怨毒的瞪了呂明陽一眼,身形詭異而迅速的朝着窗口撲去,從狹窄的鋼筋縫隙中鑽了出去。
呂明陽暗吐一口氣,幸虧這只是一個能量微弱的小鬼,一滴中指血就將他鎮住,不然的話只怕這次還真有點凶多吉少。
「快,他沒有呼吸了!」周婷已經跑到侯慶波身邊,見呂明陽停住了身形,連忙慌張叫道。
呂明陽連忙回身,侯慶波已經臉色發紫,顯然這是嚴重缺氧的表現。他連忙用力在侯慶波的胸口按壓起來,連續幾次的按壓終於使侯慶波發出幾聲劇烈的咳嗽,從死神手中逃了回來。
「這是怎麼回事?」片刻後侯慶波終於清醒過來,暈頭暈腦的問道。顯然剛才他想掐死自己的時候,意識並不清醒。
「沒事,你不小心跌了一跤,昏了過去。」呂明陽上前輕輕拉了拉他的衣領,他可不想等會獄警過來看到了,告自己一個意圖殺死罪犯的罪名。
外面的警報聲已經停了下來,片刻後那兩名獄警終於回來了。
那名負責接待的獄警訕訕一笑,道:「兩個囚犯干架哩,嚇了一跳,我趕過去的時候那邊已經擺平了,干讓我跑一趟,奶奶的,每人先關他們一星期禁閉再說。呵呵,記者同志,你看這事……」
呂明陽微微一笑,道:「我是來採訪關於酒後駕車的事的,別的問題可不關我的事。」
那名獄警頓時鬆了一口氣,這事要是捅出去,說監獄管理不善,罪犯再裏面時常滋事打架什麼的,只怕上面的頭頭們就會不好受,上頭不好受也就等於自己這個外事接待員更加的不好受啊。
呂明陽又望了一眼依舊喘着粗氣,正被另一名獄警帶走的侯慶波,雖然這次他逃過了這一劫,但誰又能保證那些惡靈不會再來找他的麻煩呢?
他心中微微一轉,淡淡一笑又對那名獄警道:「我有個小忙……」
「有什麼事你儘管說,能幫上的我絕不推辭。」獄警立馬接口說道。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將這小子關上一段禁閉?」呂明陽望着侯慶波遠去的背影,低聲道。
獄警眼珠一轉,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道:「是不是他不太配合?剛才在隔壁我就聽他說話那麼高聲的,這小子太操蛋,先關他十天半月的,讓你消消氣。」
呂明陽心中暗笑,嘴裏哈哈一陣乾笑道:「對對,這小子確實太他娘的操蛋了……」
回到車上,老馬已經將這兩年來所有遇害人的資料全部都發到車上的電腦里,呂明陽在車前台的觸控液晶屏幕上查看着這些資料,周婷幽幽的嘆了口氣,聽了侯慶波的話,她已經意識到這個倒霉司機很可能是被冤枉的。
作為記者的她有一種職業的正直,雖然很想為這個倒霉的司機平反,但被人冤枉還有辦法,被鬼冤枉只怕自己是無計可施。
「下一步咱們怎麼辦?」周婷黯然的問道。似乎一時間,她這個喜歡究根問底的記者,喪失了一切思考的能力,她現在只能將所有的行動都聽從於呂明陽了。
「還有一個人沒死。」呂明陽嘆了口氣道,「不過現在他人還在醫院躺着。」
王國慶,三十七歲,去年10月9日夜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