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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芙蓉臉上依然帶着勾引人的媚笑,輕輕搖身撒嬌道:「人家就放了一點催情之藥,你犯得着生這麼大的氣嗎?」
藍振玉想想也覺得有理,他鬆開了武芙蓉的脖子,臉色緩和下來,悶悶不樂道:「我剛才說過了,我身上有傷,今晚不能陪你,你不要再勉強我。」
「我當然不會勉強你。」
武芙蓉迅速退到了安全距離之外,拔出劍冷冷道:「我早就膩味了你那張刀疤臉!」
藍振玉再次臉色大變,他猛地將酒杯砸向武芙蓉,抽身拔出劍,肚子卻一陣絞痛,他臉色變得慘白,大吼一聲,向武芙蓉猛撲過來。
武芙蓉知道他的厲害,嚇得連忙後退,不料藍振玉卻是虛晃一招,一把抓起桌上的皮囊,奮力一躍,身影掠向窗戶,雙肩如鐵錘,將精緻的細條格望月小窗撞得粉碎,身影消失便在院中。
武芙蓉大驚,奔至窗前長劍猛刺,藍振玉人已消失,她心中焦急起來,若藍振玉逃掉,她如何向父親交代。
武芙蓉扶窗情急大喊:「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埋伏在院外的幾名黑衣武士衝進院子,卻沒看見藍振玉,一人忽然指着房頂喊道:「他在屋頂上,快追!」
但藍振玉事先已摸清了路線,借着夜色的掩護,他儼如一隻矯健的黑豹,一連越過十幾棟房宅,衝進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人影便消失不見了。
魏王府已被驚動,上百人拿着火把,手提橫刀長劍,在佔地廣闊的魏王府內四處搜尋,喧囂吵嚷,亂成一團。
武承嗣手執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站在魏王府主宅廣場內,臉色鐵青地聽取家丁頭目的稟報。
「稟報殿下,廚房、倉庫一帶已搜遍,沒有發現逃者蹤跡。」
「殿下,後花園也搜遍了,沒有發現藍振玉。」
......
各處的搜查報告依次傳來,都沒有發現藍振玉的蹤跡,武承嗣氣得渾身發抖,這還是他掌權以來從未發生之事。
這時,武芙蓉帶着幾名武士也出現在父親面前,她心中未免有點羞愧,但要強的性格使她不想在父親面前低頭,尤其父親身後還站着一個魚品龍。
「父親,不用再搜尋他了,他中了女兒的牽機散,活不過今夜,過幾天他的屍體就會被發現。」
事到如今,武承嗣也不想過多責怪女兒,畢竟女兒已經聽自己的話對藍振玉下手了。
而且他知道牽機散的毒性,既然藍振玉中了牽機散,那此人確實凶多吉少,武承嗣便稍稍鬆了口氣。
「藍振玉之事你不要再管了,你連夜趕往長安,將我吩咐你的事情一一落實,任何有可能的知情人都不要放過。」
「女兒明白了!」
武芙蓉也不想再管藍振玉之事,她轉身便帶着手下迅速離開了廣場。
就在這時,一名家丁飛奔來報,「老爺,來俊臣求見!」
武承嗣暗吃一驚,來俊臣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求見,他略一沉吟,便點點頭道:「請他來見我!」
武承嗣隨即給魚品龍使個眼色,魚品龍會意,先一步向內院走去。
不多時,來俊臣在幾名手下的陪同下,疾步匆匆來到武承嗣面前,他躬身施一禮,「俊臣參見魏王殿下!」
「來中丞,這麼晚還不休息嗎?」武承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卻語帶雙關地問道。
「啟稟殿下,卑職奉旨查舍利一案,事關殿下聲譽,卑職一刻也不敢懈怠。」
武承嗣臉色一變,目光變得兇狠起來,「舍利之事不是早有定論了嗎?什麼時候又立案,還有什麼可查?」
「殿下,卑職只是奉旨行事,具體原因卑職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武承嗣狠狠地盯了他片刻,目光終於移開,他負手望着天空道:「莫非來中丞現在想查我嗎?」
「非也,卑職不敢查魏王殿下,今晚卑職來見王爺,是想要一個人,此人知道武順被刺殺的真相,望王爺配合,使卑職能夠給聖上一個交代。」
來俊臣語氣雖然卑謙,腰也一直沒有挺起來,但他軟中卻帶着硬,在關鍵時刻把天子拉出來,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