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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時,一名中年宦官迎了出來,陪笑道:「請問李統領見王爺有什麼事情嗎?」
「問一些簡單的問題,執行公務罷了」
「原來如此,只是王爺身體不太好,不便接見,如果王妃替王爺接受詢問,可以嗎?」
「這個……」李臻顧作沉吟片刻,勉強點頭道:「也可以,時間不會太長,問幾個問題就行了。」
「那李統領請隨我來。」
宦官帶着李臻匆匆向宮內走去,幾名內衛武士跟隨其後,其餘武士在宮外等候,不多時,他們來到一座不大的宮殿前,宦官笑道:「王妃就在殿上等候,恐怕只能統領一人入內。」
李臻對兩名手下吩咐一聲,讓他們在殿外等候,他跟隨着宦官走進了殿內。
宮殿並不大,巨大的簾幔將宮殿一隔為二,外殿燈火明亮,站着幾名宮女,內殿卻燈火稍微昏暗,瀰漫着淡淡的花香,仿佛置身於殿外的花園,只見一名頭梳雲鬢,身穿淡綠色長裙的貴婦人站在殿內,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走進內殿的李臻。
李臻立刻猜到她就是韋王妃,連忙上前施禮,「李臻參見王妃」
韋蓮一擺手,對幾名宮女和宦官道:「你們都退下」
宮女和宦官都紛紛退下,殿內只剩下李臻和韋蓮兩人,韋蓮淡淡一笑,「你很聰明,藉口公事來見我,可以堵住一些心術不正者的口。」
「李臻確實也有公事在身。」
韋蓮深深注視他一眼,「請坐下吧」
李臻在一具象牙榻上坐了下來,韋蓮在他面對跪坐下,李臻這才看清她的容貌,只見她長得十分美貌,不過下巴很尖,眼如桃花,使她的美貌中又透出一絲妖媚之氣,僅僅第一次見面,李臻便感覺她是一個極為精明的女人。
這時,一名心腹侍女進來給他們獻了茶,李臻發現一個身影出現在簾幔後面,韋蓮仿佛早已知道,給李臻使了個眼色,端起茶杯問道:「李統領有什麼公事問我?」
李臻這才明白為什麼外面燈光亮,而裏面燈光暗,這樣一來,裏面的人便可以很清晰地看見簾幔背後的情況,這個韋王妃確實很精明,在細節上處理得很好,李臻便問道:「我首先想知道,上元節時,韋王妃為何邀請房州諸官的家眷進宮觀燈,這似乎違反了不准見外官的規定。」
「原來是這件事,其實我們並沒有違反規定,首先王爺沒有出面,其次也沒有外官進宮,只是一些大戶人家的夫人和女兒,更重要是,我只是邀請她們進宮觀燈,並沒有私下見她們,所以我認為自己並沒有違規。」
「夫人說的這些可有證人?」
「當然有,宮中任何一個宮女和內侍都能證明,或者李統領去拜訪這些家眷,她們也會告訴你實情。」
李臻點點頭,「我會據實寫在報告之中,另外,我還想知道,在去年房州發生的旱災中,廬陵王殿下有沒有對災民做了什麼?」
「有主要是賑災,我們動用一千石糧食在房陵縣內擺了三座粥棚,以王爺的名義向災民賑粥,不過王爺並沒有露面。」
這時,簾幔背後的人情也慢慢退了下去,大殿內真的只剩下他們兩人,韋蓮立刻壓低聲音道:「宮內有人在監視我們與外官見面,我們長話短說,你需要我做什麼?」
「我希望儘快消除私募災民的一切線索,所以韋氏家將必須要絕對服從我的命令。」
「這件事你可以找重潤,我給了他一面金牌。」
李臻搖搖頭,「那金牌效果不好,他們比較牴觸長公子的命令,我不想通過長公子,我要直接命令他們。」
韋蓮似乎知道會有這個結果,韋氏兄弟不聽李重潤的指揮在她意料之中,這個和打馬球不是一回事,關係到韋家的最切身利益,不是一面金牌能指揮得動。
李臻通過這兩天的調查,已經發現了一點端倪,無論李顯和李重潤都沒有在災民中招募武士,而是韋氏家族所為,當然,這件事和李顯也有點關聯,畢竟韋氏是王妃,有心人就可以指責,廬陵王利用妻子的名義來招募私兵。
韋蓮面臨一個兩難的選擇,她是否能信任李臻,將韋家侍衛的指揮權交給他,這可是她耗費近十年心血建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