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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出什麼事了?」李臻小心翼翼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事,他去上任後沒有給我寫一封信,倒是給他母親寫來三封信,就在我回來的前一天,我那個婆婆去找她兒子了,和你一樣,連個口信也沒留,還是林嬸告訴我。」
說到這,李泉忿忿道:「我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無非我是個商人,他覺得丟面子,既然如此,我當初要賣掉酒鋪,他為什麼不同意?何必這樣對我。」
「阿姊,應該和酒鋪沒有關係。」
「就是酒鋪的問題啊阿臻,我已經把酒鋪賣掉了。」李泉很平靜說道。
李臻驚得站了起來,「大姊,你怎麼賣掉酒鋪,那是你的心血啊」
「沒有辦法,我想保住婚姻,我想既然二者不能同存,那只能放棄酒鋪,也好,我就有時間照顧秀兒了,另外我還有莊園,不是嗎?」
李臻又慢慢坐了下來,他真的為大姊感到痛心,她為酒鋪付出了多少心血,最後為了那個薄情男人,竟然把酒鋪賣掉了,李臻不知該怎麼說,半晌他才低聲道:「阿姊,有件事我一直瞞着你。」
「是你姊夫和憐兒之事吧」
李臻一怔,原來大姊知道,他輕輕點頭,「就是這件事,我曾當場抓住過他們,所以我和姊夫之間有了隔閡。」
李泉苦笑一下,嘆了口氣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你以為我傻嗎?我其實是裝聾作啞罷了,他總說自己沒妾,我就讓他娶憐兒為妾,如果我沒猜錯,憐兒現在就和他在一起,他想娶妾,想和別的官員去喝花酒,這些我都忍了,嫌我是商人,那我就把鋪子賣了,不影響他的名聲,該做的我都做了,如果他還是不滿意,那我也沒辦法。」
「阿姊什麼時候知道的?」
李臻又問道:「我是說他和那個丫鬟之事。」
李泉輕輕撫摸着懷中已經熟睡的秀兒,眼中充滿了慈愛,她抬起頭對李臻道:「就是他上次被豹子撲倒,在家養病,我就發現他偷偷拿錢給憐兒在洛陽城外買了座小宅,憐兒所謂去漢中親戚家,都是謊話,她其實就在洛陽,這些我都知道,我就看他什麼時候對我明說,可他始終沒有告訴我憐兒之事。」
「大姊,莊園現在怎麼樣了?」李臻不想再說曹文之事,便轉開了話題。
「很不錯」
提到莊園,李泉心情豁然開朗,她興致勃勃道:「葡萄長得鬱鬱蔥蔥,今天就能收穫第一季了,這次我和輕語去莊園,主要是建酒窖,你從高昌帶來的秘笈真的很好,幫了我很大的忙。」
「阿姊,你還是和王姑娘一起去的?」李臻眉頭輕輕一皺問道。
「哎我又要說你了,別整天和那個狄姑娘在一起,她雖然不錯,但比起輕語——,阿臻,你還年輕,輕語真的才是你的良配,長得又美,人又賢惠,性格溫柔,比起那個風風火火的狄女俠不知強多少倍,你就聽老姐一句話吧
「阿姊,你別提這件事了。」李臻不耐煩地打斷了李泉的話。
李泉看了他半晌,無奈搖了搖頭,起身笑道:「好吧今天不說了,我先帶你去看看你住的院子,我給你安排好了,保證這次不是閣樓。」
「說實話,這座宅子我真的不熟悉。」李臻笑着跟着李泉向後院走去。
「阿姊,老房子準備怎麼處理,留着嗎?」
李泉笑了笑道:「我打算賣掉,我喜歡這裏,我說……你不會把我趕出去吧」
李臻停住腳步,他忽然想起姚熙托自己買房之事,便道:「阿姊,正好小細要買宅子,讓他來一來,如果他看得中,不如賣給他。」
「當然可以,如果小細想買,我就按原價賣給他,一文錢不賺,阿臻,現在房子漲價了,那座宅子現在至少要賣八百貫,據說明年還要漲,」
「阿姊,我想在長安買處好宅。」
「不愧是我的兄弟。」
李泉豎起拇指贊道:「有眼光,我其實也想在長安買店鋪,輕語給我介紹一家旺鋪,每月光租金就夠我養秀兒了,現在長安的房價只有洛陽一半不到,比起十年前足足跌了六成,正是出手良機,不如這樣,反正我下個月要去長安買店鋪,你把錢給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