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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話還未完,林秀已經站起身來,他使勁打了個哈欠:「時候不早了,酒勁這會兒開始沖頭了,睡覺去,明日還得早起吟誦策論,否則夫子抽驗不過,要挨訓的!」
末了林秀似醉非醉的了一句:「景允兄,其實你已經凌駕太多人之上了,若是刻意為了功業而功業,會迷路的!」
罷,林秀便搖搖晃晃向屋內走去,聞之林秀低呼自己的字,李天思緒冗雜,不知怎的,他總感覺林秀再表述什麼,而自己卻又抓不到,但是站在他的角度來看,林秀雖然現在坦然無欲所求,一心進考,可是世風的變幻就像風息浪潮一般一股接一股,他如何能安穩的走到京考殿前?在這種思緒下,李天的直覺告訴他,老天不會讓如此大才埋沒在世風俗塵之下,更不會讓他走上那條平凡至及的卑微路途。
深夜,楊茂在疾馳前往中都的馬車內驚然坐立,看着眼前的詔令,他面色煞白,汗水止不住往下流夏安帝急議世子大位,着四品以上文武官員入京!除此之外,在他手邊還另有一份密令尊師急回,秦召!
當陽光透過竹葉窗照進養息閣屋舍,林秀,張祁,李天三人依舊在呼呼大睡,突然,林秀就像着了魔一樣突然坐起,他揉了揉眼,朝窗外一看,太陽竟然升到三竿了。
林秀當即大叫一聲,緊接着一骨碌起來胡亂穿衣服,同時還不忘衝着依舊蒙頭大睡的張祁、李天一人一腳「別睡了,快起來,要遲了」
迷迷糊糊中被人用力踹了一腳,張祁與李天搖晃着腦袋,罵罵咧咧與周公分別。
竹林石道,三人一溜跑向吟誦堂廬趕去,令人奇怪的是堂廬就在眼前,可是往日的吟誦聲沒有了,那股子靜謐讓人心底不安,在這道上,除了三人的喘息聲,就只剩下微風划過林葉的霫霫蔥蔥。
「出什麼事了?」林秀三人狐疑着。
穿過竹林石道,進入堂廬,裏面的景象讓三人大吃一驚,此時堂廬空無一人,只有學院的一個武師在整理伏案草墊。
「師傅,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夫子呢?」林秀對武師一拜,恭敬問道。
武師轉過身來,看着林秀三人反問:「你們三個還沒走?」這話讓三人更是一頭霧水。
李天問:「師傅,發生什麼事了?」
面對三人的迷茫,武師搖了搖頭,索性放下手裏的活計,:「昨日下午,京都傳來急報,召在外四品以上高官回京議事,咱們院長夫子可是文百~萬#^^小!說大學究,昨日下午就啟程應召回京了,臨行前,夫子告令,學院暫停學業,目前來看是最少數月,至於何時開學,則由夫子通知各地驛馬令員前去告知,其他人昨日就走了,就你們三個睡到這個,定然是昨夜深歸,不知此事。」
聽完這話,林秀三人相視一望,這事確實讓人感到意外。
「行了,收拾收拾離開吧,你們這些子,整日尋樂到深夜,又貪睡到這個,活該你們最後走!」完武師繼續忙自己的活計。
回到住處,三人相互對視,末了張祁沖林秀道:「仲毅,不如留在藜城,軍行,我爹了算,咱們兄弟二人一起在黎城軍營鍛煉,也好為一年後的京考準備!」
「行了,嗓門,爺幾個耳朵都靈着呢!」李天粗聲一句。就在昨夜,他已經借着酒力開口邀請,只是林秀婉言拒絕了,在這個時代,世家大族都希尋些才者入駐自己門下。
此番聞言張祁的話,李天很想知道林秀會如何作答,在他看來,張祁與自己不同,他父是黎城大員,而自己父卻在北疆燕城邊鎮一帶,兩相比較,若他是林秀,定然會接受這個歷練的好機會,只是林秀的那份心性再次出乎了李天的意料。
「想我出來兩年,實在想念家中的雙親,現今正好借這個機會回去看看他們!」林秀當即拱手笑言相謝開口。
聽到這裏,張祁瞬息個中意思,當即結話下去:「也對,百善孝為先,如此是該回鄉看看二老,不過記得兄弟的話,在我黎城行軍都營和輕騎營,兄弟留有你的位置!」
隨後三人閒片刻,便各自收拾完行頭,完事李天拿出酒罈子,滿上三杯,沖二人道:「林仲毅,張俞至,兩年之時間雖短,可勝在我們義氣相投,分別前,咱們三人幹了這一杯酒。」
「干!」三人應聲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