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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黑衣人,心中猛然一寒。
趙鈺絕對算得上是趙忠麾下數一數二的高手,但是不過一招而已,就已經被斬殺了,眼前這一道突如其來出現的黑影,簡直強的讓人有些膽寒心驚。
「有埋伏?」趙忠心雖有憂,但是他的神色不改,依舊鎮定自若,他銳利如同鷹凖的眸光一掃而過,已經看到圍牆的牆根上若隱若現的一道道影子。
趙信緩緩的舉起手,手掌握成了一個拳頭。
咻咻咻!!!
這些影子仿佛就是從黑暗裏面的走出來了,遍佈在周圍,他們的人數並不多,甚至不如這些黑衣人多,但是他們每一分人,手上都是一個輕巧的弩。
這是景武司的殺人利器,狙擊弩,軍工司的新產品,輕巧,可以摺疊,方便攜帶,殺傷力雖不如強弩,但是百步之內,比弓箭的穿透力要強。
「保護義父!」
數個黑衣劍手以身為盾,護住了中間的趙忠,周圍上百黑衣人也列陣成對,拔除繯首刀,面對這圍攻之勢。
「好大的陣仗!」
半響之後,他的目光才繼續凝視這趙信,幽幽的道:「所謂暴露蹤跡,都是你設下的局,你的目的,是殺我嗎?」
「義父太想要殺我了!」
趙信道:「就算你不承認,也無法否認一件事情,你一輩子終於漢室,所以視我這個叛逆為恥辱,你想要親手清理門戶,只有這樣,才能告慰先帝,你趙忠門下,一門忠義!」
「好算計!」
趙忠嘆了一口氣,不否認趙信的說法。
有時候太在意的,就會露出破綻,他們都是行走在黑夜裏面的人,很清楚一點,一旦露出破綻,就是魂歸之日。
「但是還有一點,我想不明白!」
趙忠輕聲的道:「為什麼在這時候殺我?」
想殺一個人。
和在什麼時候殺一個人。
都有特別的原因。
他不相信這只是心血來潮。
不管是他趙忠,還是趙信,都只是一把刀,這把刀,什麼時候殺人,都是很講究的。
「這時候最合適!」趙信平靜的說道。
「最合適?」
趙忠心思轉動,他不是一個特別出色的謀士,沒有那些聰慧的人,一想就能想透,但是他確定一件事情,這時候殺他,必然不僅僅是想要他的命,更多的目標是他背後的人,簡單來說,就是為了算計天子而來。
「看來今夜,我是必須死在這裏了!」趙忠沒有僥倖,人這一生,僥倖一次,已經是幸運,不會有第二次的,他知道既然趙信做好的充足的準備,自己又一腳踏進來,那就必然沒有倖存的可能。
「趙夜!」趙忠低聲叫喚一生。
「義父!」一個普通的黑衣青年從他身後,靠近兩步,但是身影卻被趙忠的身體掩蓋主。
「趙信殺我,必然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我是逃不了了,最好的希望,是能與他同歸於盡,你是我一眾義子之中,最沉穩,最機靈,也是輕功最好的,找到機會,就逃出去,然後把這裏的事情,告訴陛下!」
「義父,我掩護你殺出去!」
「你想要為父死不瞑目嗎!」
「孩兒不敢!」
「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是!」
趙忠緩緩拔劍,交代的後事之後,他的心中異常的平靜,早該死了他,活到現在,已經夠本了,先帝的賞識,讓他為大漢操勞一生,他也累了。
今日最好的結果,他要帶着趙信,一起下地獄。
「殺!」
趙信絕非婆媽之人,他說這麼多,自然有他的用意,但是現在,是時候動手了:「一個不留,趕盡殺絕!」
「咻咻咻!!!」
「咻咻咻咻咻咻!!!!」
景武死士開始動手,他們手中的狙擊弩紛紛發動,一支支的弩箭如同傾盆雨水,覆蓋進去。
「兒郎們,殺出去!」
趙忠怒喝一聲。
「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