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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雕木塑一般的人看久了終究會沒有興趣,東京汴梁城有非常多的可看之處,留在這裏看幾個丘八,不如去驛馬橋看粉頭,再不濟也能去相國寺看看那些女子相撲,然後再來幾樣行菜,三兩樣糕點,豈不是來得更加愜意?
朝堂之上已經沒有人願意再多說一句話,就連龐籍和韓琦這時候也只能說出自己的判斷,而不能替皇帝做出任何的決定。。ybdu。
敷文閣學士王處忽然出班啟奏道:「陛下,要下決斷其實也容易。」
王處是趙禎的老師,從小看着趙禎長大的,他自然對自己的弟子的性格有一個很清晰的認知,優柔寡斷的性子在這一刻暴露無遺,既然狄青身陷險境,雲崢又身在廣南,他們才是對事件能有一個最直觀評價的人,一群人在這裏搜索枯腸,不如問問前方的將士們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趙禎見老師出場,大喜過望,連聲道:「愛卿有何計較,速速道來。」
王處抱着勿板站在殿堂中間道:「狄青乃是大宋樞密副使,一介罪囚能走到今日地位,靠的就是赫赫軍功,身經百戰一刀一槍掙來的榮耀不容置疑。
雲崢既然能在青塘,西夏捅出那麼大的亂子,而後全身而退者,也非等閒之輩,這些不算什麼,老夫最稀奇的就是此人能在短短時間就將毫無用處的廂軍,整編成一支所向披靡的雄師,幾乎和西軍不相上下。這樣的本事放眼朝堂,無人能出其右!
老臣剛才仔細看了余靖上的奏本,其中幾處似乎有話未說,所以老臣就大膽猜測,前方軍陣中的兩位統帥恐怕已經有了計較,只是茲事體大不敢擅自做主,這才將問題推到了朝堂上。」
王處剛剛說完,朝堂上立刻就炸了鍋,龐籍,文彥博。韓琦不是沒有看出來余靖奏摺上的貓咪。但是這種揣度前方將帥的言論,尤其是揣度功臣的言論是非常遭人忌諱的,這才閉口不言,既然有人跳出來把這一層面紗撕破。大家自然就議論紛紛。
趙禎再次看了一遍余靖的奏摺。突然發現余靖竟然在奏摺里提到了送信的使者乃是武勝軍都虞候。而且對此人還誇獎了兩句,這是斷然不符合余靖這種人的做事方法的,前次看到還以為是余靖是在推薦人才。現在聯繫王處的話再看,這就不簡單了,如果是單純的送信,何必用這樣的人,前方戰事正酣,正是用人之時,和必將悍將派出來送信。
不等趙禎說話,韓琦朝侍御史喝問:「前方信使何在?」
侍御史拱拱手,就立刻出殿去問,來到秘百~萬#^^小!說一問才知道,那個年輕官吏竟然未曾將外面的事情上報,侍御史指指那個惶恐不安的年輕人就連忙出宮去找信使,這個時候他寧願自己跑一趟也不願意再出什麼岔子。
侍御史來到進奏院的時候,日頭已經偏西,抬眼看到眼前這支小小的軍陣的時候大吃一驚,他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郎坦等人齊刷刷的將目光盯向他的時候,竟然讓他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一匹戰馬因為很久沒有喝到水的緣故,又被人一騷擾竟然人立而起張嘴嘶鳴了一嗓子,驚得侍御史不由得倒退兩步。
「爾等速速卸甲,隨我進宮!」侍御史匆匆的說道。
「軍令何人所下?」郎坦沉聲問道。
「令出參知政事!」
「吾輩身為天子親軍執戈出征,戰事未平,不敢輕易卸甲,如要吾輩卸甲,請天子令!」郎坦躬身說道。
侍御史臉色大變,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出來的太快了,竟然忘記請天子令,雖說平日裏諸位相公的話也做得數,傳召一些將門問話也是如此,但是此時此刻,要命令一群虎狼之輩,確實不妥,這些人和將門的差別太大了。
侍御史問清楚了郎坦的職銜轉身就走,不過傳一句話而已,自己竟然差點傳出岔子來,隨他過來的秘百~萬#^^小!說青年官吏剛要喝罵,卻被侍御史一道陰森的眼神硬給逼了回去,這個出身豪門的青年官吏發現自己今天就沒有做對過一件事情。
侍御史回到朝堂啟奏道:「啟奏陛下,軍陣非天子令不能散,猛士非天子令不卸甲!」
韓琦的瞳孔一縮,一言不發,趙禎此時來了興致,想了好久也沒想起來這條規矩出自何處。王處嘆息一聲出班啟奏道:「此為金石律,太祖,太宗所遺,兵出,隨虎符將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