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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莊老先生此時的動作根本就是無用功,雖然空氣中還有着濃郁的酒香,但那也不過是因為第一種情況而誕生的香味而已。
「學究,您老人家就別再逗我了!」
盛長權也沒想着在莊老先生這樣的老人面前隱藏什麼,他直視着莊老先生的眼睛,索性就直言相問。
「學究,您能否告訴學生,您老人家為什麼願意這麼簡單地就幫助學生嗎?」
「學生自問沒有諸位同窗的那般優勢,為何學究您會這般相助於學生?」
盛長權很不理解,憑什麼莊老先生就對自己另眼相看?
他一沒有盛長柏的大義,有故交好友盛氏長孫的名義,二又沒有齊衡那般與莊老先生相識多年的師生之誼,除了他自身的那一點「微不足道」的天賦之外,他着實是想不明白此中道理。
但是要知道,盛長權的天賦他可沒有全都表現出來,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熟知「苟者為王」的他自然是要多多隱藏的。
所以,盛長權敢肯定自己的天賦絕對沒有全都暴露出來,在眾人的眼裏,他不過是稍微地比常人要聰穎幾分而已,算不得是什麼妖孽之輩,但莊老先生又緣何會對自己另眼相待呢?
他,着實是想不通。
「呵呵!」
聽到自己學生這般直言,莊老先生心裏也是覺得頗為痛快。
「長權啊,你終於是問出來啦!」
莊老先生放下自己手裏之物,面上帶笑地回道:「不錯,你確實是沒有長柏的大義,齊衡的家世,甚至,就連長楓也有比你年紀大的優勢!」
「但是,這些東西在老夫眼裏看來,卻都不過爾爾!」
「你的身上,卻是有一點東西極為珍貴!」
「哦?」
盛長權不解:「敢問學究,學生身上究竟有何珍貴之物?」
「哈哈!」
莊老先生端起桌上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老夫看中的,就是你身上的那一股無畏之意!」
「無畏?」
盛長權眉頭一皺,有些弄不明白莊老先生的意思。
「學究,您說的這個『無畏』,究竟是指什麼啊?」
盛長權搖了搖頭,坦言道:「學生不明白!」
「呵呵,你不明白?」
莊老先生再度悠然地在桌子上倒了一杯酒水,似笑非笑:「長權啊,老夫且問你一句!」
「你覺得當今的朝廷,如何?」「而今的官家,又是如何?」
莊老先生沒有明言,反而是開口問了另外兩個似是而非的問題。
盛長權聽得眼皮子一條,嘴唇微微動了動,聲音雖小,但氣勢卻是堅定。
「那自然是極好的!」
盛長權的口中,依舊還是沉穩地唱着讚歌:
「朝堂之上,人才濟濟,諸位大人也都是才華兼備,兼又兩袖清風,實乃不可多得的風流人物,他們的品性也都是教人欽佩不已!」
「更不用說,當今天下海清河晏,百姓們也都是衣食無憂,俱都享有桑田阡陌之樂,此世是為太平盛世,當今官家亦可是稱得上有為明君!」
「而且」
「呵呵!」
「好了!好了!」
莊老先生淡笑着斜乜了一眼盛長權,打斷了盛長權接下來的一連串好話。
老先生自斟自酌,半晌後,方才是悠然開口:「長權,你小子就別想着能在老夫面前打馬虎眼了!」
莊老先生神情一肅,轉過頭,看着盛長權鄭重道:「長權,你若是當真覺得眼下是個太平的盛世的話,那你也就不會習練這弓馬之術了!」
莊老先生伸手一指,看着盛長權身上隆起的肌肉,意有所指。
「學究,學生練武並不是因為」
盛長權張口就欲為自己解釋,卻不料!
「唉,不用了!」
莊老先生伸手微晃,硬是堅持己見地認為自己已經看穿了盛長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