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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復面對胡文彬的注視,神色顯得十分冰冷,隱隱還有着殺意潛伏。
馮黎見狀,明白巽復這是在氣憤對方殺了自己那麼多的同門,生怕此般情緒又惹惱上胡文彬,連忙開口:「多謝前輩,我們也不要這份傳承,只想能活着離開。」
於她而言,此刻已經沒有什麼比一家三口團圓更重要的了;
只要活着,哪怕此行一無所獲,都是值得的。
胡文彬冷冷的掃了二人一眼,並沒有理會,抬手間引動股股陣勢;
伴隨着晦澀的傳送之力覆蓋,下一刻,蘇清兒和蕭憶雪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胡文彬轉而看向陸風,「方才與你的交易,而今看來是沒機會繼續了;此地的傳承,你」
正說着,胡文彬的身影突然震了一下。
繼而,眾人便是發覺其本就淡薄的身影,此刻更顯稀薄了不少,像是隨時都要凝結不住消散的樣子。
「本體遇上麻煩了?」
陸風驚疑。
胡文彬凝重道:「他們終究還是解開了那處鎮壓之地的封禁!」
「小子!」胡文彬突然嚴肅的朝陸風說道:「今日我若阻止不了那老鬼的復生,他日你見着那四人還活着的話,切記定要將之誅殺!」
隨着話落,胡文彬的下身已然徹底消散,化作雲煙。
「水柱離開」
整體消散前,縹緲的聲音響起。
乾夢急道:「什麼離開啊?你說清楚一些啊?」
然,已是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整片
湖面於此刻開始劇烈震顫起來。
無數水柱瘋狂旋轉,漫天水珠飛濺。
中央處的那根黑色短柱緩緩化作灰燼,消散於無影。
震顫足足持續了良久;
待得平復,一切又都回到了最初的模樣。
湖面趨於平靜,一根根高低都在同一平面的水柱,靜靜的佇立着。
乾芯猜疑道:「師傅~那人消散前說的,會不會是指離開這裏的出口,同那些水柱有關?」
陸風點頭,「目前來看,應該如此。」
眾人暗自鬆了口氣。
陸風剛要邁步去往曲坎那邊,霧隱等人便已經湊了過來。
霧隱好奇問道:「青山宗主,那人可有說及傳承具體?還有此地究竟因何而立?」
乾夢附和的點頭,有些不忿道:「那人的脾氣可真差,竟說我不配知曉這些,我看明明更像是他心裏有鬼,莫不是說此地的形成於他來講,有什麼難以啟齒的?」
陸風輕笑了一下,「要他來講述這些的話,屬實是有些為難了。」
「我從他灌輸的點滴信息之中,勉強知曉了一個大概,便且同諸位說叨一二。」
「此處秘境,實則是一座巨大的牢籠,是由司馬一族當年耗盡家族底蘊,傾力所鑄,目的是為了鎮壓胡文彬的師傅。」
「一位實力達到半聖級別的魔修!」
乾夢一驚,「這胡文彬不是他司馬家的上門女婿嗎?司馬一族怎麼會對付他師傅?難道是因為魔修的關係?」
陸風解釋道:「並非如此,
事實上,一切都是胡文彬的師傅在背後算計,包括指派他接近司馬家兩位千金,藉機博取好感,順利入得府邸,為的都是圖謀司馬一族的陣法及底蘊。」
乾夢還是不解:「既然如此,那這人怎麼到頭來好像是在幫着司馬一族對付他師傅?他良心發現叛變了?」
「唉,」陸風嘆了一聲,「終究情關難過,他初心雖然不純,奈何算計
途中於司馬家的千金動了真心;」
「惻隱之心下,不願再傷害司馬瑤瑤,可又懼怕他師傅的手腕,然後很長一段時間夾在中間裏外不討好。」
「待得決意以死謝罪,向司馬瑤瑤坦言時,司馬一族內部已是潰成散沙,再難匹敵對抗他的師傅。」
「司馬一族具體如何被逼至後來的絕境,他並沒有提及,從他灌輸的消息中僅知,他將他師傅的佈局給暴露出來的那日